(3)再掉陷阱女儿学费被骗光
6月底,女儿放暑假回家后,发现父亲心事重重,于是再三追问缘由,高先章只好告知被人骗走3万元一事,但他并没说出“借精生子”详情,“主要怕女儿说我老不正经。”
懂事的女儿一番安慰后,高先章又重新振作起来,打算在送米粉的同时,再找一份兼职做一做,通过赚钱来弥补损失。
7月15日深夜,正准备睡觉的高先章发觉电话又响了一下就挂了。他意识到可能是同样的行骗伎俩,于是把电话放在一边。可想到上次上当受骗的事,他就气不打一处来,于是忍不住把电话拨打过去,如果真是骗子打来的,正好可以痛骂一顿解解气。
接电话的还真是一名“香港富婆”,自称名叫李娜,32岁,与上次王乔林的说法大抵相同:由于丈夫残疾没有生育能力,想在大陆找一名有缘的健康男士“借精生子”,定下来后见面给30万元,待成功怀孕后再付150万元。
听到这里,高先章忍不住大骂一声“骗子”,而李娜在电话那头则温柔地说,“大哥,我人都在荆州了,30万元也带在身上,你还说我是骗子,那证明我们没有缘分,我还是去找别人吧。”见对方要挂电话,高先章却犹豫起来,“你等会,我考虑一下再说。”挂电话之前,李娜还特意透露,“我丈夫很支持的,你可大胆放心和我来往。”
和上次一样,接下来的电话交往中,高先章如实告知自己的年龄,以及又矮又丑等情况,可李娜并不嫌弃,只强调其“生育功能正常即可”。在李娜提出交3800元公证费时,高先章没有轻易就范,而是悄悄跑到她所说的沙市某宾馆去查询,宾馆称入住客人中并没有叫李娜的。高先章于是给李娜打电话,结果被她以退房换了宾馆为由,给支吾了过去。
尽管这次高先章非常谨慎,但还是被李娜、“李娜丈夫”、“私人律师”等人的电话哄得团团转。尤其是每天夜晚,李娜在电话中用大尺度言语,把高先章挑逗得心花怒放。由于女儿在家,不方便接电话,高先章见到李娜打来电话,就会立马跑到小巷子里去接,有时候一接就是一二十分钟。他也主动多次给李娜打电话,希望尽快能到宾馆见面。
翻看高先章与李娜的短信和通话记录发现,短短10多天,两个电话号码相互联系125次。这些“温柔电话”,再次“吸”走高先章将近2万元血汗钱,其中包括为女儿准备的1万多元学费。
(4)报案时连称“没脸见人”
第二次遭受同样的骗局,高先章再也不敢告诉女儿,也没有去报案,他怀疑两次都是同一伙人所为。高先章说,“这一次比上次更鬼迷心窍,刚开始还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千万别上当,可后来就像喝了迷魂汤一样,如果家里还有钱,还会被她们继续骗下去。”
高先章租住的地方,就在荆州开发区长港路派出所隔壁,记者于是带他去该所报案。民警了解情况后告知,应该到当时汇款的银行所在地,即案发地的派出所去报案。在记者带他前往沙市区胜利派出所的途中,高先章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再次报案。
见到上次接待过自己的胜利派出所民警,高先章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,站在旁边一言不发。直到民警让其坐下,他才连说几个“没脸见人”后,开始慢慢讲述第二次上当受骗的经过。
当着民警的面,高先章承认自己是受到财色陷阱的双重诱惑,“最主要是想那30万元钱,有了这笔钱,就可在沙市买个二手房,把老婆接回来。”据高先章称,他在沙市送米粉这么多年,每年的收入还不到2万元钱,一直买不起房子,老婆实在是穷怕了,才离家出走的。他现在最大的任务是供女儿读完大学,可如今女儿的学费被骗,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。
高先章希望记者将他连续上当受骗的故事写出来,以警醒那些想歪心思的人,以免更多人上当受骗,“天上怎么可能掉馅饼呢?人心贪不得,贪心就要吃大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