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陵历史故事：郝穴西湖垴书迂子其人其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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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迂子其人其事

谢 川

书迂子，本姓苏，郝穴人，家住西湖垴，因行为、做事都必尊孔孟，说起话来文绉绉的，开口之乎者也，一副斯文像，做事迂腐，日久，真名被人们淡忘，以书迂子闻名于世。

苏迂子生在晚清，九岁发蒙读书，一直读到三十岁，先后多次参加童试，屡考不第，三十岁还是个童生，虽说没考取生员，但饱读诗书，才华也不低于秀才，四书五经，诗词歌赋，无一不通，在郝穴镇上都称他是不第的秀才。

苏家原本殷实，也算是郝穴的大户人家，后因祖父吃官司，家境渐渐衰败，到了书迂子这代，仅靠变卖家私来维持生计。三十二岁那年，书迂子挑起全家生活重担，开了个私塾馆，收了十几个蒙童，做起了私塾先生，加上祖上在乡下留下几亩薄田，教书之余，到乡下种蔬菜，全家靠教书和种菜生活还过得去。

书迂子为人正直，没有架子，平易近人，凡有婚丧喜事或添子取名都请他代笔。不识字的人请他写个收据、借条或者契约，都很乐意帮忙。街上人、乡下人都很敬重他，喜欢他。

有一回，书迂子下乡讨学钱，一条小河拦住去路，上看下看都没有渡船，只见一个放牛娃骑在牛背上唱歌。书迂子很客气地拱双手弯着腰说：“小先生，这条河水深不深，我能趟过去吗？”放牛娃不假思索地说“能趟过。”书迂子听后再次打恭作揖说：“谢谢！”。于是脱下鞋子，卷起裤子趟水过河。趟着趟着，水齐腰深，又齐胸颈，越来越深。书迂子急忙回转上岸，怒气冲冲大声说：“你这伢儿，怎么唬人，险乎、险乎，吾差点淹死，孺子不可教也，不可教也！”放牛娃见书迂子说些莫明其妙的话，吓得大哭。孩子父亲闻声赶来与书迂子论理。书迂子说明原委，其父问放牛娃为什么唬先生，放牛娃说：“鸭子这么小，天天趟过河，他这么大还不能趟过去吗？”书迂子听后，觉得有理，转身对孩子父亲说：“那也是，那也是，伢儿说实话，是我不会游水，不怪小孩。”

又有一回，书迂子下乡会友，为赶时间，抄近路走，遇到一条大沟，书迂子试图跳过去，比试了几下，不敢造次，见前面一农夫耙田，书迂子弯腰请教说：“请问大哥，这沟能跳过去吗？”农夫道：“蹦得过去，”书迂子连声道谢。于是双脚并拢，使劲一蹦，结果倒栽在沟里。书迂子怒不可遏，爬起来和农夫理论说：“先生不该骗人，让我斯文扫地也。”农夫说：“这沟又不宽，我每天蹦过来蹦过去，没有一点事，你就怎么蹦不过呢？”“我蹦不过，你蹦给我看看！”书迂子带气地说。农夫笑了笑：“看我蹦给你看。”农夫轻轻跑了两步，左脚一蹬，右脚就跨过沟了。书迂子一见，连连说道：“非也非也，你这是跳，不是蹦。跳，单脚也，蹦，双脚也。”农夫也不相让：“我们乡下人蹦、跳不分，是先生太迂腐了没听懂我的意思。”书迂子想了想，自己安慰自己说：“蹦 、跳不分，蹦跳不分？唉！没文化。”

齐家村有个土豪叫齐大肚子，喜欢听恭维话，爱唱花鼓戏。农忙季节请了几个短工栽秧、割麦，吃饭时，齐大肚子想展示自己的才艺，要唱几段花鼓戏给短工们听，目的想得到几声恭维。唱完后，没人鼓掌，没人叫好。土豪有点不高兴，诧异地问：“唱得好不好？”众人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都不吭声。有一个不知死活的短工笑着说：“老板，唱得不好，象驴叫。”齐大肚子大怒，当众扇了说话人一耳光，并要打手把这人吊在树上，不准吃饭。正好，书迂子路过此地，忙拱手问：“齐官人为何发怒，怎么把做事的人吊在树上？”齐土豪见是先生，于是向书迂子评理：“我好心唱戏他们听，他说我像驴叫，您说气人不气人。”书迂子木然地看着吊起的人，还没回答。土豪带着气大声反问：“他该不该吊？！”书迂子一惊，连连点头道：“那是那是，这人不懂音律，不能乱说。这样，你唱给我听听，看他该不该吊？”齐土豪见有知音，很爽快地唱了两段。笑着脸问书迂子：“先生，唱得怎么样？”书迂子望着齐大肚子战战兢兢地说：“把他放下来，把我吊上去。”

离书迂子菜田不远处有家小茶馆，是方便往来过路人休息喝茶的，因在路旁，只有一张桌子。一天，有个官二代公子哥路过这里，因天气闷热，来到茶馆歇脚，喝茶乘凉。一会儿，又来了母女三人因天气热，也在小茶馆避暑喝茶，与公子哥同坐桌上，官二代见母女三人打扮得花枝招展，心想，避暑乘凉还有美女作伴，好不欢喜。官二代正在想入非非，这时书迂子挑着一担大粪来到茶馆，也坐在这张桌子上喝茶。公子哥和美女们嗅到一股臭气，立即掩鼻背身，想赶走他又不好明说，但都不愿意离开。公子哥想了一会，终于想了个两全其美的主意，既可赶走这个挑大粪的，又能在美女面前显示一下才华，于是他提意说：“今天，大家有幸在一起喝茶，因桌子小，人又多，我出个对联，对得到就在这张桌上喝茶，对不到，就请自觉离开。”话音刚落，美女们立即赞同，都看着书迂子，心想，你不敢对就离开。没想到书迂子也表态同意。官二代看了看自己的穿戴，首先出联：“三丝同旁绸缎纱，三宀同头官宦家，要穿绸缎纱，除非官宦家”；美女们见公子哥显示富贵，看着姐妹的打扮，接着对道：“三女同旁姊妹妈，三草同头芙蓉花，要戴芙蓉花除非姊妹妈。”书迂子见一个显示富贵，一个显示漂亮，自己一介穷书生，没有什么显示的，看见自己挑的大粪，想了一下，于是对到：“三人同旁你们他，三尸同头屎尿屁，要放屎尿屁，除非你们他。”官二代和美女们都傻了眼。（来源：江陵县史志学会 谢川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