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岸街赋（并序）

逸森清松

序
或曰：子居金小未及三秩尚为之赋，居赤岸街十世而不赋何？冤哉！实谋《赤岸街赋》在前，因难以赋而转赋金小也。但此念翻覆，如鲠在喉。
《赤岸街赋》本于辛卯萌意，癸巳谋篇。崇尚书必语其昏昏，纪以实又胸无成竹。因之搁笔。惊光荫荏苒，时不我待。兹择融合古今，拟效左思之《三都赋》，且剽无替以达意之辞为用，以成此篇，姑且称赋。
赤岸街赋 (自注)

天地玄黄，宇宙洪荒。山水为纪，日月为纲。盘古启鸿蒙，大羿射九阳。【据《三五历纪》：天地浑沌如鸡子，盘古生其中。万八千岁，天地开辟，阳清为天，阴浊为地。盘古在其中，一日九变，神于天，圣于地。天日高一丈，地日厚一丈，盘古日长一丈，如此万八千岁。天数极高，地数极深，盘古极长，后乃有三皇。 《括地志》纪 逮至尧之时，十日并出。焦禾稼，杀草木，而民无所食。……尧乃使羿……上射十日。】时西北洪涝，东隅天干。禹受帝命，治水定州。山凿中条秦岭，水通黄河渭洛。三门齐泄，浩瀚水国泽赤岸。九州星分，万国错跱兴夏商。【黄帝时，黄河常阻滞于今韩城禹门口以北。大禹奉命治水，凿禹门，河水畅流，泻入“赤岸泽”，泽水日高漫溢泛滥，大灾西北地。禹又治水，于中条、秦岭相连处凿门导水，以泄西北之涝，泽东方之干。禹凿门治水之举感天神，泣地鬼，遂神鬼齐凿门于此，成人门、神门、鬼门，三门齐泄“赤岸泽”之水，自此黄河通畅，既消除了西北之涝，又润泽了东方沃野，夏商文明也因此孕育而生。】秦陕同州之赤岸泽出焉。
而湖广荆州之赤岸欤？【赤岸街最早的文字记载见于明末清初孔自来撰写的《江陵志余》。后清·康熙《荆州府志》、乾隆《江陵县志》都明确记载元朝中兴县城在荆州城东南“百二十里之赤岸。”】盖肇基于魏晋，播衍于隋唐。是闻元文宗因腾渊于此而于天历置县，故垸名龙五；【元文宗，武宗海山次子，明宗之弟。致和元年(1328)七月，泰定帝崩，知枢密院事燕铁木儿在大都发动政变，谋立武宗子为帝，遣使至江陵迎接入都。元文宗即位后将原江陵县东部地区新置一县，命名中兴县。大致范围西起滩桥，东至白鹭湖，南极长江，北抵龙湾。腾渊，潜龙升天。】毕状元乾隆朝赈灾于斯，而建府兴街。【毕沅，清代学者。字秋帆，一字蘅，号山，又号灵岩山人。江苏镇洋人。乾隆二十五年状元。曾任陕西巡府。乾隆五十三年万城决堤，毕沅时任湖北都督，赴荆州赈灾，于江陵置业。因受和珅案牵连，状元府于嘉庆四年被操，灭族。民国时期辟为乡公所，彻底毁于1941年的东倭大火。状元府的墙脚被刨于1958年大跃进运动。】望东楼巍峨东踞，毕家楼气势恢弘，夜吾楼夜吾不禁。【湖区防水甚于防兵。城楼主要用于守护剅口。望东剅是龙五垸的泄水口，夜吾剅和毕家剅分别是六湖垸和淡湖垸的进水口。毕家楼是毕沅建的牌楼，在三楼中最具气势。现在望东剅和夜吾剅的痕迹还依稀可寻，而楼早已荡然无存。】上下三街，皆朝市焉。有县衙中居，杂货西聚，锦园蕞庑，绵延千寻。【中兴县县衙差不多建在望东楼至夜吾楼的正中，田家冈正北，汶家鬲以西（现属赤岸村六组，刘家岭与曾家台之间）。东南西三面一条沟护城，东边的俗称大涧沟，西边和南边的俗称南埠沟，北面临湖。沿湖向西一条官道与红岸坡相通。红岸坡建有内河码头，秋冬两季垸河内商船有时排列达一两公里。县衙东南依次建有毛园，柳苑，顿园。极盛时，赤岸街东西长达近三公里，从东到西依次有望东楼，秦家台（秦知府产业），赤岸冈，明堂，鬲岭，曾家台，高台子，红岸坡，夜吾楼及向西延伸的李家店。还有通过孙家桥、杨家桥垸河对岸的孙家湾、杨桥。蕞：音zuì，小茅屋。】水路网凑，兼六合而交会；物产丰蔚，茂八区而庵蔼。【庵蔼，音ān ǎi，茂盛貌。】东西寥廓，南北峥嵘。
望东楼左顾永兴【永兴垸。】，湖泊所充。其沃瀛则有攒苇丛蒲，芦笋瑶茭。杂以苹藻，糅以菱莲。总茎簇簇，裛叶田田。其中则有秧鸡水凫，白鹭青鶬。云飞水宿，咔吭清渠。其潜则有灵龟鳖精，青虾玄獭。鳜鲮鳟鲂，鳙鳢鮈鱤。火片鰟鮍，河鲶黄颡。轮囷蚪蟠，鳞接。【，音qí zhé层层叠积，前后相蹑。】随风逐浪，嬉戏忘返。虽无长鲸吞航，修鲵吐浪；不乏跃龙腾蛇，涵泳乎其中。鱼鸟聱耴【聱耴，音áo yì，众声杂作。】，万物舒蕤【蕤，音ruí，下垂。舒，舒展。舒蕤，茂盛。】。穷性极形，盈虚自然。
前则跨蹑淡湖，枕倚黄姑。【淡湖垸，黄姑垸。】毕家牌楼，盛势雄踞。角形垸河，东经沙岗而达汉，西溯鹤穴以接江。河沿绿栁萋萋，【栁，即垂柳。也叫杨柳树。传说是隋炀帝发明广植河岸的柳树，所以赤岸街方言叫垂杨。】岸肩朱实离离。枸柑隆冬而不凋，桃李酷暑而葱郁。【枸，枸骨树，一种常绿灌木，叶呈六角尖刺状。】百果掩宅，异色同荣。朱樱春熟，素柰夏成。栋宇相望，桑梓接连。柞楸槐构，桕楝杨椿。杂以蔷薇玫瑰，木槿紫荆。异荂蓲蘛，夏晔冬蒨。【蓲蘛，音xū yú，花开茂盛貌。】郁兮莌茂，晔兮菲菲。【花草茂盛藐。】逗蜂引蝶，蝈歌蝉唱。与风颻颺，【颻颺，摇曳摆荡。】浏飕飀。【象风声】鸣条律畅，飞音响亮。盖象琴筑幷奏，笙竽俱扬。
夜吾楼右揽李店，接乎其西。市廛所会，百商之渊。艚舸舽舤，蜿蜒数里。西来川陕之邛杖，东货吴越之蒟酱。【邛：音qióng。蒟：音jǔ。本句泛指用品和食材。】南粤盐铁大贾常驻，北胡薓皮豪商频往。封域之内，谷则粟稷黍粱，稻分糯籼粳粘。蔬有青椒紫茄，白菜红苋，葱韭薤蒜，瓜葛芋姜。饲禽牧畜，植棉养蚕。【赤岸街本土物产。】任土所丽，众献蒐藏。【蒐，音sōu。本意春田为蒐，这里借指杀猪斩鸡以款待宾客，祭祀祖宗。】杂货集于本土，鱼米销往他乡。幷都鄙而为一，【都鄙，贵贱。】混品物而同廛。闤闠之里，勤行之家。【闤闠，音huán huì，街市;街道。借指店铺，商业。勤行，泛指作坊。】
于后乃清幽之地，积善之乡。苑植松竹梅，遍野芦荻茅。皑皑银霜中，露三脊绛墙青瓦；疏疏虬枝间，透几缕淡抹轻香。洪桃屈盘，丹桂灌丛。敷橤葳蕤，落英飘颻。【橤，音ruǐ。同蕊。敷橤葳蕤，落英飘颻。摘自左思《蜀都赋》，敷橤，像布做的花蕊垂着。草木十分繁茂，落花从空中飘摇而下。】锦奚临渊，头陀镇北，飞来西顾，梵音不绝。【与赤岸街很有渊源的两个皇帝东晋元帝司马睿和元文宗孛儿只斤·图帖睦尔都虔诚信佛，所以赤岸街就是一个佛教重地。中街有白娘娘庙（状元府隔街道西边），夜吾楼东边有飞来寺，北面沙渊岸角建有锦奚山寺，锦奚山寺北边建有头陀寺。】多有因果之缘，阴隲之事。传闻义犬救主，龙钟私会。沙渊沉木尚在，斩龙台潭犹存。【从头陀寺到戴家堤湾一直蜿蜒至方乐寺是一道岭，密集居住有人家。沙渊原址的一户人家养有一条狗，一天突然狂吠不止，主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还打了它，但它不但不走，反而咬住主人的裤腿不放一直往外拖，牙齿拖得流血、裤子被扯破，主人家还是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。它拖不动人就开始衔东西，先是把梳子衔到很远的地方，然后又衔鞋……，这样全家人都跟着赶出去找东西。等找到东西回家一看，住处已是一片汪洋。直到上世纪初，都还有树枝挂鱼网的事情发生。据说该处还有一口修头陀寺运木材用的楠木井也一并沉陷。龙钟私会则是一个传说。据传头陀寺的一口钟晚课后总是无故自响，有如神敲。说是晨钟暮鼓吧？晚上是不撞钟的。请了无数法师，做了很多法事，甚至于还伤了些道行浅的，都无济于事。后来不知从哪里冒出个游方道士，说是可以凭一己之力就能降伏此妖。在赤岸街盘桓几天，他又说是先前小看了此怪，可能凶险不小。如果他再不能回来，要赤岸街人给他修一个生祠祭奠，让他早升仙界（方乐寺大概就是为他建的）。一天，他悄悄地告诉赤岸街人晚上早早关门，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开门，更不要外出。大约申时，晴朗的天空忽然昏天黑地，雨雾蒙蒙，一条乌龙从西南方向飞来，至沙渊掉头转而奔往头陀寺，准备去与已成精的铜钟媾合。藏身于头陀寺院墙下的游方道士则突然跃身而起，挥剑直刺孽龙，由于龙行过速，错过咽喉而中睾丸。睾丸落处名为斩龙台，后下陷为潭。道士得手后一刻不停地迅速东奔，逃逸途中方巾被风吹落。方巾落处后建方落寺。负伤的龙追到望东楼不见了道士，也有可能因道士的方巾掉了它没认出来，就回头向后望了一眼，看是不是追过头了。该处后名为望龙头。由于受伤严重，一回头就迷失了方向，一直滑翔到龙湾就再也不能动弹了，后慢慢地死去。龙体开始腐烂，恶臭熏天。当地一位做善事的就用芦席将龙体盖上。可是盖头尾长，盖尾头长，所有芦席用完了，总也盖不住。后来吕洞宾路过化身乞丐给出了个主意，教他两头盖。龙尸终于不再长长了。该处就命为龙烂尸。所以龙湾就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单街，并且两头生意红火，中间冷淡。】
若其旧俗，融合北南。吉日良辰，置酒高堂。头尾四盘，【四盘两碗称头尾席。头菜和最后上的菜用碗装，肉鱼鸡鸭用盘盛。基本是固定模式，以示庄重。】款待嘉宾。觞以绿蚁，【绿蚁，自酿新酒。】鲜以银鳞。【银鳞，鲜鱼。多数时候用鲤鱼。】合樽促席，引满同庆。乐饮今夕，微醺酩酊。若或里宴巷饮，飞觞举白。哂姮娥之盗药，聊星海而徇珍。【一些《搜神记》之类不着边际的故事。  姮娥盗药，《淮南子·览冥训》：“姮娥，羿妻。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，未及服之，姮娥盗食之，得仙，奔入月中，为月精也。”徇，通寻。】剧谈戏论，扼腕抵掌。喧哗鼎沸，哤聒五里。【哤聒，音máng guō，指声音嘈杂。】纡长袖而曼舞，翩跹跹以裔裔。是为豪迈之作，亦或狂妄之举。更有庙会节祝，堂会春景。耍狮舞龙，傩戏皮影。【傩，音nuó。傩戏，一种类似于道士舞朝和跳丧鼓的一种祭祀舞拜。】划龙舟，踩高跷。接春社，祭宗祖。
史记司马睿南下置民，名称赤岸，【司马睿即东晋元帝。】札牙笃北上登基，设县中兴。【札牙笃是元文宗孛儿只斤·图帖睦尔庙号的蒙古语。】乾隆朝毕状元红岸坡建府，【即毕沅。】天历间闻让公南埠沟升衙。【元朝县官称达鲁花赤，一般百姓叫不转，所以一直就叫他的封号。】秦知府秦场置业，黄翰林鹤穴开宗。刘世海楝杈藏磙，【秦某，赤岸街一私塾先生，家道贫寒，过世后无以为葬。一众学生感念其师母曾为其夜读掌灯，联合上书讨封。后以追封之知府下藏，先生后人因之发达（1975年因平整土地，秦知府姐姐的坟茔被发掘，尸身的完好程度超过马王堆及荆州东汉古尸多矣。除没有呼吸外，就是一熟睡之人。24套衣裙鲜彩夺目）。徐向前元帅夫人黄杰先祖原籍赤岸街，进位翰林后另于鹤穴开宗立派。传闻刘世海一餐可吃两升米煮的饭，力可敌牛。具传他的叔父喜欢积很多晾铺后作一场打，打谷原来都是用牛拖着石磙碾压的，一碾就是一整夜，咯咕咯咕的令他睡不好觉。他就将石磙藏了起来。他叔叔也知道是他藏的，问他藏在什么地方，问不过了他才说就藏在后面荆棘里，他叔父找了半天还是找不到，给他提了一只鸡请他帮忙找。他这才告诉要抬头看，石磙原来被放在头顶的一个树杈上。】戴少卯九岁课童。【同期移民至赤岸街的几姓人家，戴姓因为有此神童曾出过几个秀才。】近有戴姓英烈江陵播种，【戴欻，名绍炎，字镇南。常用名戴燧。赤岸街人。在家塾就读十年。其间曾留学日本（其父为晚清秀才，也曾留日）。1920年8月，考入荆南中学。在校期间，受进步书刋影响，经革命熏陶，参加了反帝反封建运动。1924年8月，考入武昌中华大学（华中师范大学前身），参加了武汉的学生运动，经时任共产党最高领导人向忠发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。由于工作需要，弃学参加革命。1924年冬，正值国共合作时期。利用特殊身份（其妻兄时任中华民国湖北省荆州行署专员）协助国民党创建了江陵县党部并任首任秘书。1925年春，受共产党党组织派遣，回家乡以教私塾作掩护，秘密进行革命活动，发展共产党员，并创建了赤岸街党支部（发展的戴氏三英烈之一戴刚基任第一任支部书记）。1927年春，先后组建了八区、六区农民协会，并当选为六区（即熊河区，八区是张金区。当时都属江陵县管辖）农协主席。1930年1月，江陵县苏维埃政府成立，任政府秘书。负责创办了苏维埃列宁模范学校（贺龙的“黄埔”军校，主要培养军政农运干部），任教务长（实际领导人。校长陈香波），同年4月，调到县苏维埃政府文教委员会工作，创办《工人日报》并担任编辑工作。11月，调任江陵县县委秘书。1931年3月，调任湘鄂西联县政府秘书。5月，调到湘鄂西省苏维埃政府工作，创办机关报《工农日报》，自任主编、编辑主任（直接受贺龙领导，继任是谢觉哉）。8月，调任省内务部秘书兼省邮电局局长（贺龙的情报局）。1932年6月，被错捕于洪湖。8月，被错杀于周老嘴。1942年平反。解放后，被追认为革命烈士。】孙家将军京畿建功。胡汉百姓，千年随风。【奉命移民。因多次移民来自于不同地方，所以风俗习惯和方言词汇都较繁杂。但每次均以来自于江西的人口居多，所以方言总体偏于江西官话。】
夫赤岸街，【赤岸街成街最早可追溯到南北朝初期。公元四世纪初，北方匈奴、鲜卑等少数民族入侵中原，西晋王朝灭亡，皇室王公贵族纷纷逃往江南，并携带大量的北方难民南下，在南方建立了东晋王朝。晋元帝为巩固自己在南方的根基，为了解决北方难民安置问题，选择了江陵东南方一块南依长江，北枕汉水，东临湖泊呈月牙形的村落作安置点。因地形与陕西、山西之间的赤岸泽极为相似，又由于怀念家乡故地，官府也是为了安抚民心，遂将此地命名为“赤岸”。到了唐朝，因经济发达，人口密集而成为大市镇。再加之内河四通八达，可直通长江口岸的鹤穴镇，水陆交通方便，是江汉腹地规模较大的商品集散地。】时兴时废，盛衰相间。天灾多涤荡于决堤内渍，【据史书记载，赤岸街多次毁于水灾，基本上是内渍年年有，决堤经常发。属于毁灭性决堤淹水，仅明清两朝五百年内属万城决堤的就有两次，一次是洪武三年，一次是乾隆五十三年。】兵燹莫隳涂过陈汉东倭。【据史书记载，元朝末年，陈友谅在湖北沔阳一带起兵反元，元至正十六年（1354年），陈友谅协助倪文俊攻打中兴县城赤岸街，破城后起义军屠城，不分蒙古人、汉人，见人就杀，并发明了“见荷一刀”的杀法，人们藏身于荷叶下都未能幸免。并一把大火，彻底抹去了元朝设立的中兴县。1941年，日本人侵占赤岸街后，实行三光政策，杀人、放火、强奸，无恶不作。一把大火烧了七天七夜，从毕家牌楼到李家店近两公里的店铺和住户被日本侵略军烧得精光。多灾多难的历史古城，被夷为废墟。赤岸街因之式微。】因以水为城，故踪迹罕存。
自辛亥革命，己丑共和，移风易俗，天翻地覆。癸巳设乡，丙申并社，组队组村，皆为富民。蒙庠一堂，广育英才。杏林一圃，保健村民。【蒙庠：私塾，学校。杏林：药铺，医务室。】
当今赤岸，几成“侨”乡。有旅美学者，驻欧买办。京浙沪粤，是为职场。乡居则里閈对出，【閈，音hàn，本义指房屋内开的门，这里泛指门户。】当衢向术【《说文解字》：术，邑中道也。大道之脉络是术之范式。现指房屋建于道路两侧。】。比屋连甍，锦楼缀苑。金铺交映，【玻璃墙（窗）在阳光或路灯光的照射下。】玉题相晖。朔别期晦，匪日匪旬。若云汉含星，而光耀洪流。平时少见行旅，节祭车水马龙。船愈小以潜隐虾池，车愈频而奔驰高速。农田再不星罗，阡陌连片纵横。坑洼滩涂，皆成良田。陆生施大棚种植，水族制网箱殖养。旧时潭坡，【之前叫红岸坡，后由于一次陷落性地震在该处形成了一小的塌方成潭，红岸坡就成了潭坡渊。现已基本淤平，栆石高速公路建成后，这里被填平建成了赤岸村村委会办公室。门前广场正是被填平的潭坡渊。】辟为广场。华灯初上，舞曼翩蹁。
盛世哉！
沟渠通畅，水患根除；国强民富，兵燹不复。潜石高速贯穿南北，轨躅八达；铁塔电讯联接寰宇，刹那天涯。岂曰赤岸不市乎，街在银屏！